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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静静离去

    郭靖一行人各自上马,并骑向大胜关返去,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的,却是无人发觉,驰道之旁有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怅然凝望。

    此女似是没找到自己她想要找了那个身影,微微一声轻叹,转身骑上小叫驴,向江南水乡缓缓行去。道上之人不时有被此女曼妙身姿所吸引的,忍不住的一声惊叹,驻足细细打量一番,却无不失望的摇摇头,闪到一边去了。此女面容枯黄,可以说是有些丑陋了,年纪,也有三四十岁了,难得的却还能保有此等身材,只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又满是忧愁哀伤,颤人心腓。

    这个女子,便是那个易容而行的程英的。当日鲁有脚无意的对郭襄说出了要“多了一个姐夫”的话来,正击中的程英的一直不敢触摸的心弦。彷徨无依的程英发现,无论从哪一方面讲,自己都是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也许,远远的走开,对谁都要好吧。她之所以还在犹豫,还要跑到道边偷偷的要再看秦业一眼,只是想自己走得能少一点遗憾罢了,她想看看秦业对郭芙,是否如想象中的那样甜蜜,就像当日在终南山时秦业对自己的那样。

    可是,程英失望了,秦业并没有如期的出现在队伍中。此时的她,便是要一个人静静的走开,却是再也说不通自己的。忆起当日在终南山时,秦业赶去救秦一秦四和小龙女,嘱咐自己不要跟过去,自己却又忍不住追了过去,反而成了他的累赘,差点便害了他,这会,自己就这么的走了,是否,又一次的拂了他的心意,再在给他添乱了呢?

    他已经够忙的了,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太多的人,需要他来解救,自己不能帮他也就算了,却又一走了之将所有的纠葛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可以吗?此时,柔肠寸断的程英,满怀的凄苦与无奈,一步一回头,一步一阵棰心的痛。

    秦业在北方金国旧地的一切事情,当日就即告诉给了程英,以程英的慧质兰心,自也知道了自己在他心中是怎么样的一个地位。若是没有一个郭芙,她自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与秦业同甘共苦,为他排忧解难,为他驱劳解乏,为他抚平创伤。可是,这个人却偏偏是郭芙,自己救命恩人的孙女,他的救命恩人的女儿,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他一直怜爱非常的郭芙。何况,秦业在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师侄,虽然秦业从来都没有叫过自己一声师叔,相反的,自小以来,自己却是一直呼他为大师兄。可是,怎么说这也是一道坎,如果没有郭芙,如果这个人不是郭芙,这道坎或许算不上什么。但有了郭芙,这就是一道致命的坎,因为,他们违了伦常。

    如果两人只是普通的江湖儿女,这也没什么,毕竟两人还有一层“师兄妹”的关系。但秦业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圣军”的领袖、中原各路义军的大首领。这个身份目前没有几个人知道,却是迟早有一天要公之于天下的。大首领,要带着他的手下驱除鞑虏,恢复中原,济民于倒悬,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试问,世人如何能接受,解救他们的大英雄,却是个有违伦常的人?

    困难很多,险阻重重,若是一个个的拆开,一点点的找散,那都只不过是一个个小小问题而已。但如果,相反的,你将一个个小小的问题都叠加在了一起,那么,你所得到了,将会是一座大山,一座无以伦比的大山。此时的程英,就是让这么一座大山压抑在心头,如牛负重,片刻不得喘息,芳心已乱,柔肠寸断。

    ……

    每个回到大胜关的人,都在找自己的亲人,老顽童是郭襄和郭破虏姐弟,郭芙则主动的要给母亲打下手,杨过也急不可耐的奔赴后院找他的姑姑去了。陆无双早先在道上没见到表姐来接自己,不由有些诧异,这世间,她只剩这一个表姐了,而表姐,也只剩自己这么一个表妹了。此次她一个人躲开来不见自己,却不知是为何。待陆无双匆匆赶到程英房间时,见到了只一封交给黄蓉的信:

    “……离乡数年,家园俱芜,先妣忌辰将至,英回乡祭扫先人陵寝,不告而别……”

    阅罢,黄蓉微微叹了一声,向陆无双道:“无双,你表姐就这一封信留下了?可还有别的什么?”早间程英借故不与他们一同出去迎接秦业与郭芙一行时,黄蓉心下不有了一些感悟,却不想,她会走得如此之快。

    陆无双心内有些不快,自己刚回来,表姐却只给师娘留了一封信,摇了摇头郁郁的道:“没有了,表姐就留下这一封信,她在信上说什么了?”给师娘的信,她自也不敢私自拆开来看的。

    黄蓉苦笑一声,将信递给了陆无双,郭芙也凑过来与陆无双靠着头看。两人细细阅了一遍,俱皆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郭芙向陆无双疑道:“无双,你姨母的祭辰,是在哪一日?”

    陆无双不由想起了自己惨死了父母,眼圈一红,摇了摇头道:“我哪记得了,当年姨母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呢。”心里却在算在自己多少年了也没回去祭拜过父母。

    黄蓉只一思索便即猜到了程英为何不告而别,轻声安慰陆无双道:“好了,无双,待大胜关事了,你也回嘉兴去一趟,祭拜一下你父母。其他的,暂时不要放在心上了。”略一顿,看着陆无双点头,又轻声问道:“听说你们曾与李莫愁有过一战,可曾伤了她?”

    陆无双原也是私自外出,尤其在此等关头,本来是该受点责罚的,但黄蓉考虑到她的心境和在北方受了挫折,人又是安全回来了,便也就此揭过不提了。

    陆无双想起当日与李莫愁一战,心下黯然,一旁郭芙脆声先道:“李莫愁武功很好,我们还有杨过还有耶律齐合在一起都打不过她。不过她还是让小业子给收拾了,小业子说她以后不会再出来乱害人了。”她说着这话,心内却在想,这位李道长人还是不错的。

    黄蓉闻言不由一怔,却不想秦业能击败江湖上成名近二十载的李莫愁,心下也自欢喜,又与郭芙和陆无双说了一些有关秦业的事,便让她二人留下来帮自己做事。若是往日,郭芙必定跑得远远的,这会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帮小业子,兴致也便高了起来。陆无双自不敢别有声音,老老实实的呆在黄蓉身边研墨写批示,又或跑出去传讯,做起黄蓉的专职小秘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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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程英的离开只是暂时情况,很快就会再次出现了。下一章,镜头将回到小业子那边了。

    有书友疑问小业子当初为何不直接杀了忽必烈了,其实,此时成吉思汗四子各系中,占优的还是窝阔台一系。忽必烈,他的地位虽尊,发展潜力也甚大,不过要杀了他,难度还是不小的。毕竟,忽必烈身边也是高手如云,要想杀他,以小业子此时的班底还是办不到的。

    小业子此时的武功相对还是逊了点,无语没给他安排什么奇遇,更无万年何首乌千年血参之类的宝贝给他用,还老是剥夺他练功的时间,再让他超越,那做弊也太明显了,后面只好让他这方面的弱点淡化一些了,当然,差距不会在短时间内得到弥补了。

    就目前来说,小业子的武功,基本上还是够用了。再者,他还有几个超级保镖,人也是够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