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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外粗内细

    迎春听了,只得叹了一歎,眼见着就要出了角门了。因对那孙绍祖道:“如此说来,我是必然要和你出去的了?”

    那孙绍祖听了,果然道:“不错。既心里存了疑,便总是要弄清楚。不然,只是早晚难过。”

    迎春听了,也不说话了。因见这光天化日的,这新开辟的角门,竟無一人把守,也是怪异。那孙绍祖不想竟是想周全了过来的。迎春出了角门。就见外头停了一辆精致的马车。孙绍祖將她放下了,方与她道:“请姑娘上车。”

    迎春听了,就又叹:“公子还没告诉我,这厢是往哪里去呢?”

    孙绍祖听了,就告诉她:“是去我在这神京城裏新购的子。那里属神京郊外,地方偏僻,无人看见。正好可以安静说话。”

    迎春听了,就道:“公子口口聲声说自己是个粗人。但我看来,公子此番形为,竟是最精致细心之人。想这神京城内的一干公子,还真的没有哪个比公子还胆大的!”

    那孙绍祖正低頭整理缰绳,听了迎春这话,知她这话里含有讥讽的贬义。但想着要与她一番深谈,因此也不理会。只是与她道:“我行事是惊骇了一些。但不这样。也没有别的法子。还请姑娘谅解。”迎春听了这话,知他是定然要问出个子丑寅卯的了,和他也打了几回叫道,其实心里也颇知这孙绍祖的脾性,因此也就不说话了。呆估刚弟。

    迎春上了车,想想到底不妥,因还是掀帘,与前头驾马的孙绍祖道:“不行。我还需回去。究竟我不见了,园子里的姐妹必然找我。”

    那孙绍祖听了,就在前头道:“我好不容易有了空。得了这个时机。是断然不会将姑娘再放回去的。姑娘放心,明日午后,我就将姑娘给送回来!”

    迎春听了,不免在车中悲叹:“我彻夜不归。想以后的名誉必然受累!公子若顾惜我,就该调转了马头,送我回去才是!”那孙绍祖听了,就道:“你这样一说。当真使我的心又犹豫起来。但我不问出个结果,还是不能将姑娘送回的!明日姑娘回去,旁人若问起,姑娘不妨就说昨夜睡在了园中一偏僻之处。”

    迎春听了,不禁又笑又叹:“公子当真可笑!我这样一说,又有谁会相信?不过掩耳盗铃罢了。”

    岂料,那孙绍祖听了,却是一本正经道:“掩耳盗铃就掩耳盗铃。姑娘若觉损失了名誉,姑娘只需点头,我明日就来迎娶姑娘!”

    迎春听到这里,方真正明白这孙绍祖的苦心了。因在车里与他道:“我懂了。公子这是变着法子地要让我答应,可是不是?”

    那孙绍祖听了,红着脸,也不答,只是将那马车赶得更快了。一时,黄昏日暮的,马车果然就出了神京城外,迎春掀开车帘一看,这深秋时节的,这郊外的景致也甚是好。那孙绍祖停了马,下了来,对迎春道:“姑娘请下车。”

    迎春见了,就叹:“好。”那孙绍祖便指了指那松树下的一座宅院,对她道:“那便是我新赁的子。”

    迎春见了,就又叹:“公子,有话你请就在这里说。反正四下无人。公子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那孙绍祖听了,沉吟了一会,果然就道:“好。那就恕我直言了。我将姑娘带到这里,为得就是向姑娘求亲。”

    迎春听了,心里已然不怎么惊骇了。因低着头,与他道:“此事,已经过去了。公子不必再提起。”

    那孙绍祖听了,却还是袒诉:“与我,却还是开始。我无事时,也细细寻思,恐是我那样一个鲁莽催银的方式,惹得姑娘不快了。想你们园子里的人,对我也颇有看法。我现在想来,我说的那些话,却是不妥当的很。”

    迎春听了,却摇头道:“也无什么不妥当的。究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那笔银子数量也不小。换作是谁,都是会讨要的。”

    那孙绍祖听了,便道:“究竟还是我的不好。我思前想后,决议还是要过来,亲自向姑娘提亲。”

    迎春听了,便叹:“公子,仓促之间,叫我如何能答应?况我的哥哥也回来了,这样的大事,还需等我哥哥病体无恙了,你再过来提!”

    那孙绍祖虽直率,但却也不蠢。他细细听出了迎春这话里的玄机。因小心翼翼问迎春:“姑娘这话是——”

    迎春听了,就又叹:“不想公子当真是执迷之人。我竟也被公子弄得无可奈何了。”

    那孙绍祖听了这话,果然心底就更是一喜。因对了迎春道:“我倒也不是逼迫了姑娘。究竟姑娘不答应,我也是无可奈何的。”

    迎春听了他这话,不禁想笑,因道:“罢了。我是担心我再不见你,你依旧会来园子里劫我。我何苦来呢?”

    那孙绍祖听了,却又一本正经道:“姑娘若无意,我到底也没有法子。也就不会这样突兀了。”

    迎春听了这话,脸更是红了。因对他道:“你这话当真好笑。我哪里就是应了你了?分明不过是你自作多情。”

    岂料,那孙绍祖听了,却又道:“想姑娘心里果真若一点不愿意。那自是另一番说法了。我就是见姑娘形容矛盾,所以才决心将姑娘约出来,好歹搏一搏。”

    迎春听了,见心事被他泄了密,就低低道:“是么?”因见这孙绍祖为人着实纳罕,迎春遂有心激他一激,因又对了他道:“婚姻大事。说到底是我做不得主的。就算我愿意,还需过了我哥哥那一关才行!”

    果然,那孙绍祖听了,就有些凄惶。因拿着缰绳,与她道:“果然如此,那姑娘可会与我一争?究竟,从小到大,我还是头一次对人动了心!想此事果然受了阻,以后我虽还会成亲,但想起此事,只是心如死灰的!”

    迎春听了这话,心里不免也感动。因见他低头踯躅,于心不忍,遂道:“听你这话,我便知你还是外粗内细的人了!”♂手^机^用户登陆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