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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婚)

    这日晚上,张守宽躺在床上,正要安睡,却听门一响,走进了一个人来。急忙点着灯,见是柳飞燕,说道:“这么晚了,姑娘怎么还不歇着?”柳飞燕道:“我也想歇着,可就是睡不着。躺的很是无聊,所以过来和你说说话。”说着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张守宽道:“你一个姑娘家在外游荡,家里人不惦记吗?快回家吧。”柳飞燕没回他的话,反问道:“你出门在外,总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张守宽道:“我每次出门,都是和我弟弟一起的,只是这次他身子不适,才没跟来。”

    柳飞燕嘴唇一动,含情脉脉望了张守宽一眼,将头扭到一边,道:“总和弟弟一起也不是长法啊,怎么不想想找个伴侣呢?”张守宽知道她意之所指,说道:“我们男人怎么都好说,可一个姑娘在外行走,却有诸多不便。你怎么不想想找个伴侣呢?可惜我弟弟没有同来,他生的一表人才,武功也在我之上。你见了一定会喜欢。”这时突发奇想:“我何不把她和阿望撮合撮合。两人确实也很般配。”

    柳飞燕道:“事事老是想着别人,怎么不为自己着想着想?”张守宽道:“在下虽然鲁钝,但却还能明白姑娘的心意。只可惜天不作美,你我无缘是命中注定的。”说着,打了个咳声,续道:“我爹已给我订了亲,------”柳飞燕不等他说完,抢着道:“我知道你订了亲。她相貌武功都胜过我吗?”

    襄阳张家与南阳屈家联姻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引起轰动,但武林中人知道的也不少。所以柳飞燕知道也不足为奇。张守宽在心中只说了声“原来她知道我订婚的事。”开口道:“我们没见过面,对她我差不多是一无所知,姑娘这么出色,想来她样样都及不上。”“面都没见过,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不晓得她什么秉性,那想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娶个母夜叉回来?婚姻大事可半点马虎不得啊。”

    张守宽苦苦一笑,道:“君子一诺千金,婚姻大事更不能儿戏。亲既已订下,无论她是瘸子哑巴,还是嫫母泼妇,我都认命了。”心道:“古往今来,有几个不是成亲以后才知妻子的长相?人人都是这样,我也不算例外。媒妁的红线不是随便牵的,必掂量好了双方身价,本着才貌相当,门户相对才出手的,虽也有因为贪利好益保不公平媒的,但那只是个别的。”

    柳飞燕道:“你喜不喜欢我?”张守宽没有回答。柳飞燕转过头来,双目挟着泪珠,嘴边却盈盈挂着笑意。又说道:“为了我退婚也不行?”张守宽又没说话。“眼前放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不要,非等着吃那落进泥堆里的橘子,你知道它是甜的还是酸的?”张守宽情不自禁也落下泪来。嘴唇颤抖着说道:“我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肝胆相照的朋友。”柳飞燕道:“当初你驳我交友之意,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便是再跪地求我,我也不会认你做朋友。”见张守宽窘得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笑了笑,道:“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再计较。”缓了口气,又道:“你还记不记的?我救过你的性命啊。”

    张守宽道“不错,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二世为人,实拜姑娘再造之恩。但恩德是恩德,婚姻是婚姻,不能混为一谈。姑娘若有别的差遣,在下感恩图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但叫我退亲另娶,试问办不到。如果姑娘以为在下辜负了你的救命之恩,心有所悔。我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上,姑娘高兴的话,随时都可取走,在下不会有一点怨言。”

    柳飞燕道:“算了,别说这些个了。以前,我对你说了找你来是讨债的。你不相信,还以为我在拿人戏耍。其实,你本来就是对我有欠,可能尚不自知。回头没事时好好琢磨琢磨吧,我想你一定可以琢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