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美人 > 神雕里的大师兄 > 第八十五章 名将相邀

第八十五章 名将相邀

    第八十五章 名将相邀

    孟珙为南宋朝廷所重,此时全面负责长江中上游的防务,自四川到湖北江西,都在他的辖区之内,值此大战之际,本是分不开身了,此行却是专为秦业而来的。听得秦业疑虑,也便停杯笑道:“孟珙比之尊师郭大侠也不过痴长几岁,秦公子若是不嫌孟珙鄙陋,便呼我一声伯父,我唤秦公子一声贤侄,可好?”

    秦业虽是数曾听闻孟珙是个谦谦君子敦厚长者,却也想不到以他这样的身居高位者,大宋军方第一人,尚能这般和霭的与一个后学晚辈说话,不由大为感动,起身敛然一揖到地道:“孟伯父如此抬爱秦业,秦业若是再做推托,岂不是太过做作了。”虽是来自后世,对孟珙这样的英雄人物,秦业仍是难掩心中的那份崇敬之色。

    孟珙闻言大喜,哈哈大笑道:“贤侄客气了,得秦贤侄这般的英雄人物唤我一声伯父,孟珙此生足矣。”略一顿,又微微有些伤感的道:“说来惭愧,老夫今日来此,说来确是有求于贤侄的。”孟珙虽是久居高层,却是个磊落实诚的,他也是看出了秦业眼内对自己崇敬之色非是装出来的,对秦业更是大生好感来。今日他本是早早的就到了大胜关,也差了田文去将秦业找来一叙,却哪想秦业一大早便引着聚义盟众人出大胜关去了,只好在田文的将军府略坐一会。后来田文从先一步回来的郭靖和聚义盟众人那里了解到了今日地种种,便也忙派人来向恩帅汇报了。

    秦业听得孟珙此话。也无迟疑起身一礼,朗声道:“但是秦业力所能及的,伯父尽管吩咐便是,秦业必不敢辞。”

    孟珙见秦业听着自己求教的话,脸上却依旧波澜不起宠辱不惊,回答也没有将话给说死,不由更生出了几分欣赏。点了点头笑道:“老夫前日听得军报,贤侄引着四十位少年英雄一举挑了鸡公山上蒙古军大营。将数万蒙古大军杀得丢盔弃甲。哈哈,想我大宋与蒙古军交战十余年,何曾有过如此战绩,便是老夫久经点阵也是掩不住的心喜若狂。想我大宋藏龙卧虎,可喜今日又有英雄现世,又是老夫的救命恩人,正该向朝廷表功旌奖。莫使英雄流落边野,故而眼巴巴的跑来与秦贤侄一会。”

    秦业心头一动,却又摇了摇头道:“伯父言重了,秦业边野之人,当日不过是凭着一时血勇冲杀罢了,侥幸能够脱得不死,哪有什么功劳可言的。”

    田文听得秦业拒绝地话,眉头不由微微皱起。心下不悦,只是在孟珙面前他也不好说话,瞪大眼睛只好生奇怪的看着秦业。孟珙也不以为意,呵呵笑道:“秦贤侄何须太过谦虚,此战大略经过老夫也有所耳闻,虽是一波三折。却每一步都在贤侄地计算之内,便是老夫也做不到了。这些若都是侥幸,非秦贤侄不能全也。”略一顿,又有些期望的道:“听秦贤侄这么说,似着贤侄的心并不在朝廷,却是为何?”其实,孟珙之所以会亲自来找秦业的,便在于当日秦业在大胜关城头的那一番话让田文品出了异味来,田文不敢专断,便向孟珙作了汇报。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微服私访。

    秦业听得孟珙此问。心下对孟珙突然出现在大胜关更是奇怪,也不掩饰。坦然道:“伯父所言甚是,秦业自认不过一介江湖散人,确是无心攀望庙堂之上的。”

    孟珙闻言不禁有些失望,轻轻摇了摇头,仍不失诚恳地道:“秦贤侄所言恐怕不实吧。老夫观贤侄往日之所为,无不是为国为民的事,岂是区区一介江湖散人可比的?以贤侄之大才,当也知道老夫今日为何而来,若是贤侄有何隐忧,可否告知老夫,老夫定可保贤侄无忧。”

    秦业默然许久,偏头看向窗外茫茫夜色,淡淡道:“伯父多心了,秦业乃是慵懒之辈,所为不过匹夫百姓份内之事,岂敢自比非凡。”略一顿,又道:“家师每日教导秦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秦业今日所为种种,不过是为大宋百姓,为我天下汉人略尽所能罢了,至于得富贵于庙堂之上,声播天下,非是我本意,秦业也无有他想,伯父尽可放心便是。”

    孟珙略一沉吟,轻叹一声道:“贤侄的意思,老夫大体是明白了。其实老夫今日来找贤侄,一固是为了见贤侄一面,二则,也确实如贤侄所说的,老夫对贤侄并不太放心的。”说到此处,孟珙缓缓起身长立,踱至窗边,任着银盘荧光长照,轻吁一声又道:“贤侄以为,方今天下宋蒙之争,大宋胜算几何?”

    秦业闻言不由一凛,他是熟知历史,南宋必灭于蒙元之手,不过此时双方只能算是互有胜负,蒙古人虽是骁勇无敌,野战鲜有败绩。不过南宋豪富,不乏名将,自保有余,怎么听着孟珙此话似是对南宋小朝廷已经失望了?田文亦是对恩帅这番伤感之态错愕不已,两军阵前,哪有一方主将这般的自堕锐气的?也亏了此地别无他人,否则岂不是有扰乱军心之罪?

    正在两迟疑不定间,外头有人来报:郭大侠与李先生回来了。秦业徇声望去,却见外头进来两人,当先一人便是自己师父郭靖,另一人随侍一人青袍俊秀,年纪约在二十五六间,白面无须,却是一身刚正绝无文弱之气,此时也正双眼满是好奇地看着自己。

    孟珙当先迎来,呵呵笑道:“孟珙素闻郭大侠侠义无双,早就心生羡慕。今日能请得郭大侠同饮,实是三生有幸,还望郭大侠莫以孟珙娇气介怀。”郭靖成名数十年,侠名远播,此时虽只是一身灰布袍,甚为朴素,却自难掩一身勃勃英气,悠然自在,孟珙虽是朝廷大吏,久居高位,对郭靖却也是一见便为之折服,执礼便如小弟辈一般。

    郭靖连连谦让道:“孟大人国之栋梁,郭靖早已敬服多时了,今日一见,郭靖足慰平生了。”言罢相视大笑,俱颇有相惜之意。

    孟珙谦让着引郭靖上座,在孟珙的介绍中,秦业才知道这位李先生竟是后来的抗元名将扬州李庭芝,记得文天祥《《指南录》后序》里有句“维扬帅下遂客令”中的“维扬帅”,指了就是这位李庭芝。此时他虽已高中进士,却又宁愿回到孟珙身边做一介区区幕僚,主管机宜文字,颇得孟珙敬重。

    几人重新入席,孟珙又将那个话题问向了秦业。秦业略略有些犹豫的望了郭靖一眼,轻舒一口气道:“孟伯父心中已有定见,何须多问秦业。秦业以为,有伯父在日,大宋还可高枕无忧。然,大宋中衰已成定局,今日之蒙古犹如当日是女真,徽宗时恢复燕云不成,反丧中原成靖康之耻。这百年之间,大宋君臣无日不谈恢复,书生狂言只剩新亭之泣,寻复风花雪月无可奈何,高层欲要有所作为,辄为糜乱之局所阻不能成事。值此多事之秋,大宋非大变则不可救药。”

    听得秦业此话,孟珙郭靖俱是为之变色,各自掌中握杯轻轻抚玩无语,田文则是瞠目盯着秦业,满是不信这话会是他认识的那个秦业会说地。想他只是一方将军,哪能管得了那么多明天后天的。李庭芝却是颇被引起了些兴趣,轻抚袖口洒然笑道:“秦兄年纪轻轻,为何也学人作出这等颓丧之态来?庭芝虽然愚鲁,但观秦兄每事所为无不大有深意,岂止是尽人事听天命的苟延残喘之举?”说话间双眼精亮,大有韵味的看着秦业。

    田文亦颇有些不满的道:“秦兄弟你这话老田不爱听了,怎么像着是说我们兄弟几个拼死拼活的,却还要再来一次靖康之耻不成?”

    秦业苦笑道:“老田是个实诚的,不过这话你爱听不爱听都不重要,若是秦业能说些好听一点的话来哄你,何必吝惜着这么一句?”秦业这虽是有些调笑之味,却是无人笑得出来。也是,这一次岂止是靖康之耻,亡了国还差不多都快叫人灭种了。

    李庭芝却又眼光灼灼颇有不甘的道:“庭芝愚鲁,听得秦兄曾有言欲待天下英雄共襄大义,今日却又句句言及我大宋不可救药?敢问秦兄,大宋既已不可辅,秦业所为,却是为何?”

    秦业眉头微微皱起,定视着李庭芝,淡淡道:“敢问李兄,李兄一生所为,忠君乎?为民乎?”对于自己的心思,秦业也不打算隐瞒,江湖中人,历来无有忠君观念,想来孟珙李庭芝对此该是心有所悟地。

    李庭芝闻言不由一顿,愕然看向孟珙,却见孟珙面无波澜,微微变色道:“庭芝读圣贤书,便为忠君为民而来,秦兄何须多此一问?”他终是个书生,虽是听得懂秦业话内地这个“忠君”与“为民”是相矛盾的,却不愿作正面回答。

    孟珙轻一罢手,向着郭靖与秦业诚恳地道:“郭大侠,秦贤侄,大宋虽是对外疲弱,与民休养三百年功莫大焉,正朔所在。二位身在江湖心忧天下,孟珙也是万分佩服的。惟一有个担心的,便只是怕二位所为太过,若是触了朝廷底线又不能上达天听,孟珙怕将来会引起朝廷敌视,到时碍口莫辩,脂、反落了个亲痛仇快,岂不是误了大事?”到了此处,孟珙也是不再掩饰心中的那份疑虑了,当面便向郭靖秦业二人的提了出来。在他看来,秦业年纪轻轻,这一切该都是郭靖指使的。只是看着郭靖一身凛然正气,并不似有心机之人,倒是让他好生不解。。.。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小说-网】阅读,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