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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缘随心生

    欧阳锋步伐极快,秦业又是静待了他走远后方才醒悟过来,虽是奋力疾奔,待他赶到时,却也慢了,欧阳锋已与小龙女斗在了一起。秦一秦四护在小龙女身侧,他二人虽然功力差些,胜在配合默契,又多得小龙女在前顶着,一时还未受伤,却也是危机迭现了。秦业见杨过并不在此,想他也不会在远处,便高呼一声:“杨过!”运足真气,声势极响,只盼杨过能听到早些回来拦住欧阳锋。那边欧阳锋听得秦业一声高呼,内劲十足,他是武痴,见猎心喜,遂挥掌逼退小龙女秦一秦四,呼了一声便朝秦业这边扑来。

    此时杨过确未走远,他白天与秦业一番交谈,极大的勾起了他对外头的兴趣,又听秦业让他要想知道父亲的事得去找郭靖打探,便打定了主意此番要先离开古墓了。但他亦知道小龙女不喜外头世界,只不知该如何与她说清楚,晚间一时睡不着。起身出来,又不想吵醒小龙女。他与小龙女搭建的这小木屋并无多余房间,是以秦一秦四便只在外头与三匹马露宿了。杨过虽然觉得过意不去,无奈秦一秦四不肯进他房内,只好任他们去了。此时见着他二人在外休息,人便走远了些,藉着月色思索着如何说服小龙女让自己出去一趟。正转换念头间,听得秦业一声高呼,正是小木屋方向传来了,心头一动,撒腿便朝木屋方向奔去。

    另一边程英听得秦业不让她跟去,不免有些诧异,转念一想欧阳锋是与师父黄药师比肩的人物,秦业武功远高于自己,不让自己跟去当是另有打算,又可能是怕自己功夫不济过去了有所拖累,便只在后面呆着。此时听得秦业高呼,音色不对,芳心一颤,再顾不得许多也自疾奔而去。

    秦一秦四见欧阳锋奔向秦业,俱皆大骇,他们与欧阳锋交手数合,虽未中招,却也为其掌风所伤,对欧阳锋的本事极为震憾,见秦业赶来,心内大急,齐声呼道:“公子快走,我们来拦住他!”言罢强行逆转真气,脚尖甫一点地便复擎剑逼了上来,却是好心办坏坏事了。

    秦业此时轻功已然不俗,见欧阳锋弃了小龙女诸人,心下一松,足下生风向后疾退,并不与欧阳锋对扛。欧阳锋一时捕捉不到秦业,又见秦一秦四追来,挥掌就地一拍,他反练九阴真经,此时竟也手脚反用,只一拍之下,尘土飞扬,人便头朝下脚朝上,直插空中飞起转了两圈,复朝秦一秦四二人迎去。

    秦业见欧阳锋不再追自己,反而秦一秦四强自向这边扑来,心中大骇,惟恐他们有失,高呼道:“你们退下!”却已慢了,眼见秦一秦四就要毙命欧阳锋拳下,不容多想,一招飞龙在天,朝欧阳锋背后拍去。

    欧阳锋与洪七公一生死敌,对这降龙十八掌是何等的熟悉,见秦业掌势凌厉,心下大畅,在空中又是一旋,身形一转人却已弃开秦一秦四,反朝秦业这边迫来。秦一秦四扑了个空,人一落地便要起身再复追上为秦业分担压力,脚下却是一软,原来方才他们强行逆转真气,俱已负了不轻的内伤,一口真气竟没能提上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业与欧阳锋双手对掌。

    秦业在学武上也可称得进展神速了,但他终是年纪太轻,怎可能与欧阳锋相抗,见欧阳锋向自己奔来,心中有了计较,气运掌间,“?”了一声,人便向后疾飞了出去,竟是借势撤身。秦业虽已做了借势后退的打算,终是欧阳锋内力深厚,掌势太厉,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哇”了便喷了出来,脚一着地人又疾退几步,咬紧牙关硬是没让自己摔倒,见秦一秦四又要追来,冷喝道:“退下!撤!”

    秦一秦四正欲扑上补救秦业,至少让他得机逃得性命,听秦业如此说,一丝不忍之色转瞬即逝,他们万不敢违逆秦业命令,无奈只有退下。

    欧阳锋在空中转身,无处借力,虽是击伤了秦业,秦业掌势不轻,他却也收脚不住后退了几步,略一抖身,哈哈几声大笑,便又欺身上来,秦业已有防备,他虽受伤颇重,但干他这行的,逃命的本事却还是有了,转身就走。

    欧阳锋见秦业转身逃跑,竟是不舍,提气向他追来。秦业大急,直道杨过怎么还不过来,也亏得他轻功了得,重伤之下欧阳锋也一时拿他不着。正在彷徨间,忽然一道身影飞来,正拦在秦业与欧阳锋之间,秦业回头一看,却是程英,不由大骇,这欧阳锋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回身扑向朝程英喝道:“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

    欧阳锋让秦业一掌击得兴起,眼内再不认得他人,只想追上他再对一掌,见他不再逃跑,反朝自己这边迎来,心中大喜,左手朝程英急势一挥。

    程英见欧阳锋追赶秦业,不及多思便拦在他身前,却是不知秦业只要再挨得片刻待杨过回来便可,眼前虽是不支,却也无碍。此时让欧阳锋掌劲一拖,只觉气息不畅,收身不住便给带到了一边,正将秦业暴露在欧阳锋面前,眼见秦业已然无处可躲,无暇他虑,惊呼一声便扑到秦业身上,抱着他向后一滚,欧阳锋却已到了,一掌径拍向程英后背,却听一个声音呼道:“爸爸!快住手!”声音极是熟悉,气劲便撤了几分,却也是实实的击在程英肩上。

    原来秦业见程英向他扑来,大叫不妙,不容多虑抱着程英便要将她推到一边,虽是不及,却也正好让她避开背后要害,但自己因此也为欧阳锋掌风所动,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程英功力比之秦业差多了,欧阳锋虽是撤了几分掌力,却足以让她肩骨碎裂,一口鲜血也自脱口而出,气息不畅,抬眼见秦业虽然嘴角溢血,却是无碍,心下一松,头一歪便倒在秦业怀内晕了过去。秦业受伤虽重,却还强行撑着,紧拥着程英,见杨过回来,也不再理那欧阳锋,掌程英胸口便度入一道真气。

    欧阳锋此时也不看秦业二人,只盯着方才唤那一声“爸爸”之人,身形相貌似是极熟悉的,又似从未见过此人。其时他与杨过已有数年未见,杨过已由一个邋遢小乞丐长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故而他一时也没能认出来。

    杨过被秦业一声高呼唤回,只慢了程英一拍,此时见秦业与程英受伤如此之重,醒得秦业知他与欧阳锋关系,正是唤他回来拦住欧阳锋,心下更是愧疚不已,他虽不认识程英,但见她奋不顾身的扑救秦业,想着与秦业关系非浅,便奔了过来在秦业身后坐下,伸掌按住秦业肩头输入一股真气,助他一臂之力。

    秦业一股真气在程英体内流动,他于医道也极是精深,一试之下便知程英受伤虽重,却也无碍,便对杨过道:“没事,你快带你义父走!”

    欧阳锋见杨过喊过一声“爸爸”后便不再理自己了,在一边喝道:“小子,你叫谁爸爸?”

    杨过见他依旧疯疯颠颠,怜意大起,又不知他为何伤了秦业二人,叹声道:“爸爸,是我啊,我是你儿子。你怎么把大师兄给伤了!”

    欧阳锋仔细一辨,这才认得他这个朝思暮想的好儿子,“哇”了一声跑过来一把抱住杨过痛哭道:“儿子,儿子,好儿子,爸爸好想你啊!”自杨过被郭靖带走已有数年,他多方苦寻未果,此时方得再次相见,不由喜极而泣。

    杨过见着欧阳锋,本也欢喜异常,却又为秦业程英之伤愧疚,忍住眼泪对欧阳锋道:“爸爸,你把我大师兄和他朋友打伤了,快帮他们治治吧!”回头却见秦一秦四跪在秦业身后,扶着秦业正给他在喂药,望向自己这一边的眼里却满是悲愤。

    欧阳锋看了颓迷的秦业一眼,咬牙道:“这个龟孙子,拦着不让爸爸见我的乖孩儿,爸爸这就为乖孩儿杀了他!”他虽神志不清,却还是认得使降龙十八掌的都是“恶贼”,死不足惜!

    杨过连忙拦助,还要求他为秦业程英疗伤,欧阳锋不杀秦业已是大给面子了,哪还会助他,嚷道:“好儿子,你不听爸爸的话了?”

    秦业服下一粒伤药,神志一振,看着他父子在那边起了争执,遂道:“杨过,我们没事了,你带老先生去一边吧!”说着朝杨过示了示眼。杨过见欧阳锋看着秦业一脸愤恨,虽不知他二人有什么恩怨,也知此地不宜再呆下去了,便骗欧阳锋道自己身体不舒服,要离开此地。欧阳锋听得此语,心中大急,也不辨真假,一把抱起杨过便远远的跑了开去。秦业见欧阳锋走开了,心下一松,见小龙女坐在远处打坐疗伤,便吩咐秦四取一粒伤药过去给她服下。

    早先小龙女与秦一秦四并肩对抗欧阳锋,她功力最高,所受欧阳锋掌劲也最强,故而也受了点伤,是以秦业数番危急她都未能过来相助,后见杨过一到事便平息,那高壮老汉又是杨过的“爸爸”,也便自去打坐疗伤了。

    经欧阳锋这么一闹,诸人都带了伤,其中秦业受伤最重,程英却是三分伤七分惊吓,虽然人晕了过去,倒也无大碍。秦一秦四方才为缓欧阳锋对秦业的进逼,强行逆转真气,结果却反累了秦业为救他们与欧阳锋硬扛上了,差一点还送了命。初时关心则乱,并未发觉自己犯了错,待喧嚣过后,晚风露重,两人醒悟过来,知若非自己强行追上,秦业便不致为救他们与那老疯子硬碰,以致受伤如此之重,更累秦业怀中女子受伤晕厥,俱皆一脸羞愧脆在秦业面前,不敢抬头一语。秦业虽知他们是为维护自己,却也恼他们跟了自己这么久,身负重任,遇到紧要关头还如此莽撞,便由着他们跪着,自己抱着程英为她度气疗伤。

    半晌,程英幽幽醒来,只觉浑身为一股暖流包住,说不出的舒畅,抬眼见秦业正抱着自己,一手还按在自己胸口为自己度气,更是大羞,挣扎着便要起来。

    秦业见她醒来,柔声道:“别动,一会就好!”

    程英迷眼望着秦业那张永远温和柔善的脸孔,想着秦业亦是身受重伤,眼下却还在为自己强行度气,心下又是甜蜜,又有些慌急,软软靠在秦业怀内,顺着秦业输入的真气在自己体内流动,也不觉秦业何时手已收了回去。

    几人中小龙女受伤最轻,调息完毕,见秦业几人如此模样,便也走了过来,她虽于秦业并无多深接触,往日却也听得杨过说起过当日在桃花岛时秦业对他的多方维护,故而心中对他也略有好感。此时她见秦业自己受伤颇重,强撑着为程英度气后极为疲惫,遂轻声道:“把这位姑娘交给我吧。”

    秦业见小龙女难得的出手对他人示好,哪有不应的道理,但他也无力站起,对小龙女道:“如此,有劳龙姑娘了。”

    程英此时也自体乏,但由着小龙女扶抱着自己起来,见秦业一脸惨白坐地不起,不由颤声道:“你,你没事吧?”

    秦业抬头冲她微微一笑道:“没事,你先去睡一会,我跟他们说两句话就进去!”程英这才看见秦一秦四一脸愧疚的跪在秦业身后,她不知这两人所为何事,也便随着小龙女进屋去了。

    秦业看了下跪在地上的秦一秦四,不知该是骂他们莽撞不知审时度势,还是赞他们忠勇护主,过了好半晌才冷冷道:“今日你们只累我受伤,他日……”随即又想他们几个跟自己也才几年,自己对他们实在是期望太高了,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便让他二人起来。秦业于“圣军”诸组员期望极高,隐隐也有将他们当是未来举事的军事将领来培养,故而常日便是以军规对待他们,若有过失,必不轻饶。秦一秦四心中有愧,跪伏地不敢说话,更别说起来了。

    见他们如此,秦业轻叹一声,终是念他们护主心切,没再责罚他们,只道:“此次我受了伤,大约要过一个月左右才能复原!秦一明日便动身,通知洪老帮主,让他盯着刘秉忠,告诉他刘秉忠身上有一封极重要的密函,事关重大,让他务必将那封密函截下来。”顿了顿又道:“一个月后,你布置一下,待我归来便行刺杀刘秉忠!”

    秦一先是一愣,这洪七公可是秦业的师公,而听秦业口气竟是不容置疑的。但也没敢说什么,随即应了声是。他却不知秦业此时最怕的就是洪七公如原来一般没事到华山晃荡,最后遇着欧阳锋两人斗气,累了个同归于尽。他思来索去便只让秦一请洪七公寻机将那刘秉忠给盯住,便编个谎言道刘秉忠手内有一件极其重要的密函,请洪七公务必给打探清楚。虽然秦业心内更想让洪七公直接将刘秉忠给杀了,无奈这个洪七公却是平生只杀无恶不作之人,一生所杀之人皆有其必死之由,这几年虽然给自己“护过几次法”,自己却也是不敢触摸他的底线的,偏偏这个刘秉忠虽是蒙古王子忽必烈的左膀右臂,人却也是谨小细微之辈,平日别说大恶,两军阵外便是小恶也不多。

    接下秦业又让秦四去大胜关陆家庄找郭靖,他连夜写了一封信详细介绍了金轮法王师徒几人武功性情,且言他们必会在武林大会时出来捣乱,嘱托郭靖务必与金轮法王寻个僻静处单挑一场,将他光明正大的击败,却不要伤他性命,也不要让他在中原武林面前丢了面子。他知以金轮法王在蒙古的地位,被人战败了必不敢声张,又无颜呆在中原,定会返回蒙古闭关修练个十年八年才回来,彼时自己当不复惧他,但他若是在中原被人杀死了,必会惊动蒙古高层,提前将那火力引入中原,后果则不堪设想。而若是让金轮法王在中原武林面前声名扫地,则必会动摇他在蒙古的地位,届时蒙古人可能派个新人前来中原,纵是武功不及金轮法王,也必非弱手,让他暂时消失则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一夜秦业带伤给郭靖写了信,直到天蒙蒙亮方才在杨过的屋内睡下,杨过却是一夜未归。秦业隐约记得杨过当日被欧阳锋带走,似乎是当夜便回来了,此次也不知他为何会竟日不归,却也无暇多想,倒头在床便沉沉睡去。

    原本杨过也忧急秦业几人伤势,一心只要早点回来,却不想欧阳锋在与杨过说话时听得秦业是郭靖大弟子。他虽神志不清,对郭靖却还是有印象的,更记得秦业的降龙十八掌,便要回来杀了秦业方才干休,杨过大骇,他先时隐隐只知义父与郭伯伯不对盘,却不知他们到底有多深的恩怨,与欧阳锋又是说不清楚的,只好先期稳住他,又想他们几个虽然都带伤在身,料也不会有事,还是不要让欧阳锋找回去为妙,便哄着欧阳锋越走越远,将他远远的骗离了终南山。

    次日,秦业睡迟,又是带伤在身的,故而此一觉睡得极沉。程英虽也受伤,但她伤势较秦业弱多了,又有秦业为她度气,小龙女在一旁照料,故而一大早便也醒了过来,只肩骨碎裂处自己接得不好,小龙女于此又不在行,右手依然不便。秦一秦四经过一夜调息,已无大碍,他们知秦业脾性,若是决定了的事,决无推延的道理,也不敢多待,见得程英小龙女出来,低声请她二人好好照顾秦业,便自己驰马而去。

    小龙女倒也罢了,只想着过儿一会回来便可,更无多言。程英见秦一秦四一大早便出去打只山鸡回来,熬好了鸡粥,火架上还在烤着一只野兔,她只知秦业这几年都在北方金国旧地,却不知他所为何事。此时见秦业这两个手下办事周详,举止恭谨,一身修为也颇为不俗,心下便起了些疑惑来,听秦一说秦业受伤颇重,待得午时方可能醒过来,哪还有心进食,只驻在杨过屋外隔窗望着秦业。

    午时,秦业醒来,先自盘膝坐起自运息调理,片刻过后,双目睁开,瞥见窗外一道青影闪过,笑唤道:“程师妹!”

    程英原见秦业醒来坐起,人便要闪开了,后又见秦业只自打坐调息,放心不下便又过来看着,此时听他叫自己,脸上一烧,低声道:“我…我去给你打盆水来。”说着人便闪身跑开了,待秦业又要喊住她,已不见影了。

    片刻过后,秦业才伸展了下身体,程英便捧着一盆水带着毛巾推门而入,想是有备而来的。秦业见状连忙上前迎住,他受伤虽重,行动却是丝毫未损,见程英右手不便,只是虚扶着木盆,遂道:“师妹?你的肩伤怎么样了?”他往日唤程英作“程师妹”,此次却少了一个字。

    程英放下木盆,想起昨夜倒在秦业怀里,他按住自己胸口为自己输气的事,脸上红霞大盛,不敢抬头看着秦业,低声道:“没事,只还有些疼。”

    秦业这几年来在北方没少救人,听程英此语想也不想就道:“让我看看罢,接骨舒筋的事我最拿手了。”也是,他九岁那年便已成功的为杨过的接了骨,这几年江湖上的绿林好汉只要是跟蒙古人对着干的,没少受他恩惠的。

    程英听得秦业此语,顿时大羞,莲足一跺转身便要出去,心内有些怪道他怎么如此无礼,又有些甜蜜,那自是为了秦业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关心她的伤肩一事了。

    秦业见程英此相,略一错愕便复明白,不由洒然一笑。在后世,医生给病人看病,自是什么也不在乎,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余年,不但行为,便是思维方式也有些融入了这个世界中,只在不经意间会有一些“惊世骇俗”的行为很自然的表现出来。

    程英听得秦业笑声,脸上红霞连带脖子一道给映红了,待要出走,左手纤掌却让秦业“很无礼”的捉住了,挣脱不开,却还不敢抬头看他。

    秦业拉过程英柔荑轻握着,靠近程英柔声道:“师妹,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的心思,你又岂不知?且今日我只为治好你的伤,便是看了你,又有何妨?”

    程英不意秦业说得如此直接,脸上羞意更盛,纤手任秦业握着挣脱不得,她亦知秦业所言不差,自已肩上碎骨确还没完全弄好,但一想若真答应让他“看看”,却是说得出口?扭着头只不答应。

    秦业看她羞着脸垂着眉,一张粉净玉脸说不出的诱人,也自心中一荡。自他再度童年以来,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略一闭眼定一下神,抚摸着那一只温滑小手,对程英笑道:“英妹,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既已心意相通,又何必再意那些俗事?且你我今日事急从权,秦业决无半分亵渎之念,难道你还不信我?”

    程英被秦业那一声“英妹”震得芳心大颤,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不就是为了寻他吗?自己虽是为他挡了一掌,若非他急智将自己推开,此时自己也必不免了,又被秦业那一句“你还不信我”一激,竟不敢抬头,只轻声道:“别说了,我,我信你就是了。”细若蚊语,却也足以让秦业听着了。言罢程英眼睛一闭,软软的由着秦业扶她到床上坐下……

    屋外,小龙女白衣靓影不期款款而来,看得里面情景,俏脸一红,又复飘飘而去,幽幽凝望着那一条小路。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